木心《眉目》中“眉目笑语”作为核心意象,蕴含着对爱情复杂而微妙情感的深刻表达。其寓意可从以下两方面解析:
一、爱情的美好与甜蜜
“眉目笑语”直接指向人际间最纯粹、最动人的情感表达。在诗中,这一意象与“使我病了一场热势退尽,还我寂寞的健康”结合,形成强烈对比。病愈后的“寂寞的健康”暗示着对往昔美好时光的怀念,而“眉目笑语”正是引发这种怀念的关键记忆碎片。这种表达方式通过具象化场景(细雨、鹧鸪)强化了美好回忆的虚幻与珍贵,凸显爱情在生命中的治愈力量。
二、爱情的无常与易逝
与美好并存的是对爱情脆弱性的洞察。诗中“如有人在地平线上走,走过只剩地平线”隐喻着人际关系的短暂与不可逆。即便重逢,曾经的亲密感也如雾霭般消散,暗示着美好事物难以永恒。此外,“你这点儿才貌只够我病十九天”更是以夸张手法揭示了对外在美的依赖与对内在情感的忽视,暗含对爱情本质的哲学思考。
补充说明
关于“病十九天”的具体含义,学界存在不同解读。部分研究认为这可能象征对青春易逝的感慨,或隐喻对理想化情感的幻灭。但结合全诗语境,更强调的是对爱情短暂性的普遍体验,而非具体时间段的计算。
综上,《眉目》通过“眉目笑语”这一意象,既展现了爱情带来的精神慰藉,又揭示了其短暂易逝的本质,形成了一种含蓄而深邃的艺术表达。